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人民已被国阵骗了足足五十年,够了!
觉醒吧,大马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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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6月16日星期三

苦中作樂







前言:

《大时代》是90年代红极一时的港剧。 剧里郑少秋的“丁蟹”因此剧在播放期 间,恰好遇到股市猛泄,郑少秋从此成为股市 下跌的代言人,“丁蟹效应”变成代名词。

文章:

殿堂級歌手譚詠麟在港劇「大時代」主題曲里第一句歌詞:「如此年代滿障礙,如此時候預計將來。」相信這是目前許多大馬人的最佳寫照。眼下國家人民兩茫茫,如此時局,有人暫離大馬,有人索性投奔他國。然而,更多人繼續在這個國度默默耕耘。

在逆境里,是體會華人深厚文化的好時機,華人自古以來累積豐富的情商智慧(EQ),是度過低潮的良好指引。信手拈來有:以守為攻、居安思危、守望相助、臥薪嘗膽等等寶貴無形資產。大智若愚地苦作樂,也是不可多得的傳統智慧。

曾幾何時在好景時忙得團團轉,溫暖的家彷彿像旅店。有些家庭把星期天設定為「家庭日」,讓家庭成員百忙中共聚「高品質的一天」。如今工作量減少,較多呆在家里陪伴家人互動,比如一起看電視、下圍棋、戶外家庭聚餐等等,隨時加強感情,享受天倫。趁空檔不妨多跟親朋戚友聯繫。在忙碌時候難有機會好好聯繫,經常忽略關心彼此,極端的情況甚至錯過向親友揮別人生最後一程。如果以往早出晚歸,對鄰居一無所知,從現在開始多聯繫並參與社區活動未尚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曾經忙碌忽略保健,現在是時候找回健康了!多在家里用餐,節省又營養。如今,大家沒有理由更沒有借口不做運動了!低花費的國內自助旅遊是悠閒自在的充電好方法。

民眾也能借此機會檢討過去,展望將來。現在大家有更多時間冷靜地策劃事業,如何走下一步、是否要轉換跑道、還是需要發展新技能或進修自我增值等等。此時也是充實人文素養、提升心境的良機。適當地參與激勵講座、文藝活動,或者參加宗教活動,實行「修心養性」活動。慈善活動是助人為快樂之本的良好活動,何樂不為呢?

在逆境中也能返璞歸真、自得其樂地苦中作樂。大家發揮同舟共濟、互相扶持的力量,抱著刻苦耐勞的精神是共渡時限的基礎。

本文刊登在:《东方日报。八方论见》 作者 : 费曼 日期:2010年6月16日

2010年6月13日星期日

308后,天天亢奋备战!


转载自:《光华日报》
作者   :黄泉安
日期 :2010年6月13日

以个人从政心理出发,若有人认为在没有做好选区服务工作及实践州政府的施政理念之前,就投入选战的准备工作,是本末倒置的做法,我会有很大保留。

因为,就算是同条船上的政治新雀,难免心态不尽相同,视野和抱负也差之天地。这是攸关个人投政目标及政治智慧的回异,才会制造意识显著落差。

我觉得处身新纪元2010时代的政治工作者,应该有毅力与胆识,善于驾驭天时、人和、地利所提供的客观条件,配合现时通讯传播工具的发达普遍,要做好选区服务工作、实践州政府的施政理念、启动选战的筹备工作,是可以同步进行(concurrent execution),而不必依照因循渐进(consecutive implementation)的古旧方法。

其实,槟州308海啸变天,给民联带来天时、人和、地利方面的崭新条件,也让“炮灰候选人“能够意外中选,这是民联的特殊机遇,又碰上人民要改朝换代的亢奋心理,此乃天欲降大任于斯人而扶助我等。

然而,政治机宜在时光运转下,也会很快时过境迁,两年前的排山倒海海啸效应,短期内肯定不会再度重现,“意外中选”的YB,如不及时在选区服务、体现良政决心、启动选战机制功课三方面同步进行,如不乘阳光灿烂时刻苦耕耘,要取得2013年民联槟州大选全胜,难道它会轻易从天而降,让你不劳而获吗?

308变天成绩出现后,我一直尽量保持清醒,不断盘问自己,火箭的“拔根行动“成功踢走许子根政权,下来该如何启动”扎根行动“,扶持民联在槟州、大马长久盘根的千秋大业?

308七天后,在2008年3月15日《光明日报》举办的《从这一步看下一步》讲座会上,我发表言论,特地提醒民联新政府,谨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谏言,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模糊了持续政改的焦点。

现在,308历史一刻已过两年半,民联经历先后11场补选,获得8胜3败的成绩,间中霹雳州政权意外流失,行动党家门不幸遇到许月凤公叛党个案,公正党也连连出现国、州议员退党跳巢事件,此时今日,我相信政治领域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明鉴,依然隽永管用。我有这样的心念,纯是个人机遇在作祟。

308前夕,决定放弃个人专业职位与厚禄,回乡加入“拔根行动“,得到党中央的许肯,在日落洞国会选区竞选。当时,只觉得日落洞不好打,党主席加巴星早年虽在这里树立“日落洞之虎”民间牌榜,过后却在1999年以772票被国阵新人李家全打败,2004年行动党新人复又以逾7千多票落败沙场,2008年我身虽挂天兵身份,以1万6千246票为行动党争回连输两届的传统强区,这是纯拜人民思变心理所赐,轻沾天时人和地利的宠待,一直感恩到现在。

我个人不才,面对国阵强势却能意外中选之后,心中压力很大。

308后40天内,便把服务中心设立起来,聘请党基层全职、义务效劳,星期一至星期五,每天早晨10时至晚上10时(包括午餐小休1小时、晚餐小休2小时),星期六朝九晚一,全日制开门为人民服务。过后,又设每星期二免费法律顾问服务、每星期四市议员站岗时段,为中下层市民提供免费咨询。这几项制度化活动,不但益惠日落洞选民,连槟州党总部及党领袖也推介他区选民前来日落洞解决难题。我相信,这是同步进行服务选区的第一个体现,到现在进入已第三个年头,我的义务服务队还是持之有恒,从不间断,我该向他们敬礼。同步进行的第二个功课,是实践州政府的施政理念。

308执政槟城最大的可怜虫是林冠英,做得好也被国阵骂,做得敢也被国阵骂。可是每当林冠英被国阵谩骂时却很凄凉,因为为他正义抗护的自己人,只有知名三两个。不相信,摊开网页新闻库,看看林冠英在公开招标及善待F级土著承包商、豆蔻村风波、乐龄感恩献金理念、外资量额落差等事件,被州反对党射马时,那一群兄弟是正义护法,又那一群是噤若寒蝉的明哲保身人?

其实,实践州政府的施政理念的最佳磨炼,是下摆身份,在州政府及首长面对歹言菲语时,挺身加以严词抗对,以理服人才是。

每个政改工作者308后应该同步进行的第三个功课,是及时准备选战工作。登记新选民的功课最不足以挂齿,因为自1990年重夺吉兰丹政权后,回教党一直都做这门功课,才能保持连胜5届的辉煌纪录。我从回教党领袖学习到的是,选战准备工作还包括不时分析每季选民手册所显示的选民移动和流失征兆,同时也得进行干部训练及政治教育的持续性功课。三年来,我参加11场补选中的8场战役。每一场补选,就算耗费不菲,日落洞选区服务中心都排出大队参与助选,从武吉干当到诗巫,对日落洞的基层来说,每一场补选都是政治活教材,实地又乘机售卖《火箭报》,沿户拜票拉票,投票日担任监票员及算票人。每当看到身穿日落洞行动党T恤的团队在外州补选工作岗位出现时,我对他们有很大的赞赏和钦佩。我很欣慰,身为一个YB和国会议员,党龄虽浅,但团队稳健,真是吾道不孤。这才令我308后,每日处身亢奋备战状况之中。

華教運動及其悲情

转载自:《东方日报。东方文薈》
作者   :鄭庭河

日期 :2010年6月13日

在這摩登社會,形象非常重要,尤其對於年輕人而言,甚至或還足以左右其觀感和判斷。曾從朋友那兒聽到一個有趣個案:有位年輕文友本來很仰慕某位留台女作家,及於某次研討會上發現其偶像「臉上塗著厚厚的一層妝」後,良好印象立即就跳水。

當然,不敢說年輕人都那麼「膚淺」,大家畢竟還是成熟穩重的居多,懂得理性地判斷好壞,而非以貌取人。只不過,作為公眾人物或代表性單位的,若除了外觀之外,於言談舉止和行事風格等方面都不注重形象經營的話,日累月積,的確會叫人逐漸失去興趣,乃至信心,甚至還莫名其妙地產生厭惡感。

從最近收集到的一些訊息,可感知的一個輿論焦點是:我國的華教運動和代表性單位,經過上幾個年代豪氣干雲的鬥爭高潮之後,今天是否已開始淪為老邁、呆鈍、鬆弛、退守、敷衍、綏靖,以至形象不佳,勾不起年輕一代的好感及認同了呢?

坦白說,70後的年輕人普遍感受不到華教運動最火紅、最高亢、最軒昂的鬥爭風采,也的確是事實——歲月畢竟是最有效的隔離牆、絕緣體。雖說集體記憶不是不能通過教育、藝術創作或公共儀式來保溫,乃至復活,然大部分的年輕人都不是在華社主導的教育體系和宣傳語境下成長,對華教運動感覺陌生,也屬理所當然。

實際上,不僅陌生,眾多年輕華人還在官方掌控的學校教育、學術論述和主流媒體的潛移默化下,對華教一知半解乃至充滿誤解,也是事實。就算是華校,如獨中出身者,也別期望其人熟悉華教理念和奮鬥史。至於如本人那樣自國中畢業而又來自華社「邊區」者,若非來吉隆坡深造和工作,並有機會接觸文教界,更會是一無所知。

華教人士自林連玉時代起,為維護民族教育和文化而遭遇種種打擊和挫敗,若能比較深入地去瞭解,對於其悲悵、激憤之情,其實是可以客觀、公正地理解的。然而,不是每個年輕人都會花功夫去翻閱相關史料,遑論親身去接觸那些尚存的「鬥士」(都逐漸凋零了),所以對其人的悲情無法體會和同情,亦屬當然。

沉重悲情不妨礙現代化

於是,華教悲情對於當今許多誕生於另一個時代之大山背面的年輕華人而言,其實是不太相干的,因為他們雙眼眺望和舉步朝向的,已是另一番風景。若無人把山之另一面曾經轟轟烈烈地發生的場景和高大巍峨的身影復原,他們就只看到山這一面殘存的佝僂和蒼白,而且印象不佳,甚至都覺得是一種荒謬、離譜、虛偽的累贅和負擔。

其實,悲情不一定就是一種「負資產」。研究宗教者都知道,不少宗教其實都帶有濃厚的悲情記憶和蒙難者情意結,然它們卻一點都不落伍、老化,反而不斷有年輕的新血加入,並且分享悲情。這些宗教非常懂得把悲情保溫、醞釀、昇華,發掘其內在的道德意涵及積極精神,結果反而能從悲情中不斷衍生生命力和魅力,乃至創造宏遠的普世價值。

比如說猶太教、什葉派伊斯蘭教、錫克教、巴哈伊教、摩門教、卡爾文宗、貴格會等,乃至一些如今已是很主流的宗教,在創教初期或發展過程中都是血淚斑斑、可歌可泣,遺留下非常多的悲情記錄。部分宗教還通過節日中的莊嚴儀式和集體活動,一再地「重演」或渲染悲劇,以啟發和教化其信眾——如什葉派異常哀痛、激昂的阿舒拉節。如此沉重的悲情,顯然並不阻礙這些宗教的延續、繁榮,乃至現代化。

當然,談到這裡,很多人又要提醒我了:華教不是宗教!的確,大馬華教不是宗教,頂多僅是「准宗教」而已。無論如何,我還是覺得它於許多方面的確有新興宗教的形式和氣質,包括集體的記憶、理念、信仰、理想、意識形態、使命感、情誼,以及各種意義飽滿的符號或圖騰,包括儀式、偶像、音樂、故事、標準動作、舞台表演、口號等。某些評論人甚至指控部分華教先賢都被「神化」了。

如林連玉者,其實未必已被捧到「神」的地步,但他類似「殉教」的姿態,的確極富震撼性和感召力,或許假以時日,還真的有被民間祭拜的可能——傳統華人本就有膜拜英雄的習俗。在當權者一直不肯予以平反的情況下,林氏便逐漸登上一種傳奇性的「民間烈士」之精神寶座,很容易被拿來當作凝聚華社情感和力量的准宗教偶像。

因而,如果華教是准宗教的話,借鑒某些宗教的經驗,它其實也可以保溫,乃至進一步「開發」其悲情記憶。當然,這並不是要建議華教「消費」或「兜售」其悲情戲碼,而是從深刻的悲情中發掘一些真摯、誠懇的道德理念和精神價值,再把其泛化為一種超越族群和文化疆界的普世原則或信念。比如從林連玉普羅米修斯式的英雄悲劇中,人們其實已可以解讀出一種文化多元、世界大同的崇高願景。

昇華苦難為普世大愛

如果十字架上的耶穌,還能仁慈、博大地寬恕及救贖世人的話,華教的苦難和悲情,也可以自我昇華為一種普世的大愛或大願:為所有的文化弱勢者,乃至壓迫者祝福和祈禱——的確:「沙文主義」不應該是華教的罪名,因它除了只是單純地要維護族群文化的生長空間,也倡導各族的自由、平等、互惠和共榮。總言之,悲情不一定就是狹隘、自閉的,也是可以是很超越、寬宏的。

如果華教真的能夠發掘和轉化其悲情「資產」來自我轉型、增值的話,配合一些比較專業的形象塑造,我覺得當今的年輕人未必不會正視和肯定其角色及價值,乃至自願參與其事業。

無論如何,這還有視於華教隊伍的領導層是否已有足夠的清楚識見、積極思維、道德決心和政治意願來改變自己、塑造新風。畢竟經過一些不幸的風波,眾多年輕人眼中的華教事業已非那麼「純淨」和「正義」了。

如果華教是准宗教,那道德上就不能自我麻木和委蛇,甚至逃避和沉淪,有些事真的必須以破釜沉舟、壯士斷臂的決心來自我糾正、改革和承諾,否則下一個時代,華教將只剩下寂寞的墓碑和紀念碑。

質言之,除了理念,也許道德才是一個民權和文化運動最關鍵的形象指標,也是年輕人可以心悅誠服地仰望和尋找希望的伯利恆之星。

2010年6月12日星期六

第三勢力與新左派初探(下,續完)

(續昨)
转载自《东方日报》   日期:2010年6月12日

比起民主行動黨,公正黨具有較為明顯的左傾。雖然其政綱未提社會主義,但強調社會正義和公正。而行動黨在2000年時已修改其黨綱,將「社會主義」字眼去掉,它是在時代大潮流底下(蘇聯1990年的瓦解,及中國實行改革開放)的一個大轉折。
當然,行動黨既然不再扮演「社會主義」的守護神,這也意味著該黨不屬於新左派了。它能在政壇上冒出頭來是因為人民思想的轉變,不再囿於意識形態,而是思變之心切,才有了308政治海嘯。

不過如果沒有安華的牽頭,沒有安華的堅持,用新左派的角度審時度時,2008年的政治海嘯未必會席捲大馬。安華成功勸說回教黨走回民族主義路線,不再訴諸宗教至上,並容忍公正黨引進左翼人才。因此在2008年,回教黨不再反對公正黨稍微向左轉。(在2004年大選時,回教黨精神領袖聶阿茲,曾公開反對公正黨的賽胡申阿里角逐哥打峇魯國席,理由是他是左翼份子,不被回教黨歡迎。)

另一方面是安華效應再度發酵,說服行動黨以大局為重,別一味排斥回教黨,才有了2008年的政治海嘯。馬來西亞的政治格局又重新劃分。它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兩線制」。一邊是國陣;另一邊是民聯。許多人為兩線制在50年後能誕生感到歡欣鼓舞。可惜的是「兩線制」正備受挑戰,能否形成固定的模式,沒人知道。畢竟,國陣並不希望兩線制改變了原來一黨獨大的局面。

正當兩線制鬥爭方興未艾之際,又有人提出第三勢力的建議,以在國陣和民聯之外有第三個選擇。支持這種觀點的人以社運份子柯嘉遜的言論較為出位,不過尚未形成一個輿論。換句話說,這種帶有批判性和否定兩線制的思想尚未能普及,也被認為是操之過急的。

新左派思潮尚未形成

如果有人認為,社會主義黨具有這樣的特徵(它依附民聯,但不歸順民聯,形成一種微妙的合作與矛盾體),可以成為第三勢力,或可以被視為較正規的「新左派」(自稱為新馬克思主義者),那也是過於單純和一廂情願的想法。

因為就我們看來,社會主義黨的自力更生尚待考驗,它若離開公正黨自行提名大選,能否勝出倒是一個大疑問。這就是說,在現階段,第三勢力和新左派只能按安華的演繹來解讀,不能按社會主義黨或其他左翼人士來主觀論釋。無論如何,我們認為第三勢力和新左派只是一種傾向和形式,乃至是一個影子,主要反映出與國陣有明顯的區別。但它尚未形成一種思潮和一股政治運動,因此還須要面對時間的考驗。
(本文部分內容系作者今年5月1日應霹靂老友聯誼會之邀請所作的政治專題演講摘要,前後共兩句鐘。總題目是:《馬新左翼運動的過去和未來—新左派及第三勢力初探》。本文分三個部分,這是最後部分下篇。)

第三勢力與新左派初探(中)

(續昨)(《东方日报》2010年6月11日)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陳志勤於1972年離開民政後創組社會正義黨,他認為民政已變質淪為右翼政黨,與國陣大合唱,也就將溫和社會主義的大衣穿在身上。無奈時不予他,在1974年大選時只他一人中選國會議員,王裕好中選州議員,到了 1978年又讓其政治徒弟陳勝堯接位但敗走麥城。社正黨至此已到了盡頭,這股既非新左派也不是第三勢力的政黨,無法在馬來西亞政治史上留下痕跡是預料中事。

情勢的轉變發生在1990年的大選,那時脫離巫統的東姑拉沙裡聲勢浩大地成立46精神黨,儼然以巫統的替代者立足在政治舞台。它分別結合了回教黨和行動黨組成的反對黨陣線,目的是在贏取執政權,不具強烈的思想意識,只能視為政治利益的「聯婚」。

雖然在那一年,華社的一些輿論通過行動黨(以林晃升為主)喊出了兩線制,但得不到馬來社會的響應,也只有行動黨在1990年唱豐收。無形中,種族在政治上的差異被反映出來。

必須注意的是,在1989年是馬共下山的一年,它與馬、泰政府簽署的合艾和平協議,意味著正規的左翼統戰結束了政治鬥爭,也讓位於反對黨陣線自我標榜其政治立場。它取代了左翼統戰的政治角色,但此與「新左派」扯不上關係,也不能視為第三勢力。46精神黨的失敗也就是因為它沒有自己的政治立場,只是巫統的翻版。

也只有來到1998年,政局才又有一番新景象,也給新政治思潮留有遐想的空間。這一年身為副首相的安華與首相馬哈迪交惡下台,更被開除出巫統。這一下子,安華憑其個人聲望捲起政治千層浪,讓大馬人民看傻了眼。

他的這股勢力源自於他70年代組織ABIM(回教青年運動),而擁有數以千萬計的支持者與「信徒」的政治力量。他用回教的復興帶動新政治潮流,當他在80年代初期被馬哈迪收編時,這股力量歸順統治集團;當他在90年代後期與馬哈迪翻臉後,這股力量又成為反政府的洶湧波濤。「烈火莫熄」運動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燃燒起來的。

不久之後,安華成立了具有時代意義的「國民公正黨」。相較於回教黨而言,安華是從中出現的「第三勢力」,既取代已解散的46精神黨(後期改成46精神馬來人黨,1996年解散回巢巫統),也不同於側重宗教的回教黨。

如果從安華一貫的思想作研究的話,他先是一名回教改革者,後是一名社會改革者,到後來則成為一名政治改革者。這其中的漫長變化反映出安華從未放棄其改革議程,只是他原相信也接受只有巫統才有權力做出改變;當巫統不需要他的時候,他便反過來用另一個思維與右翼路線的巫統頑抗。

這種思維屬於新第三勢力,也十分巧妙地夾帶著某種形式的「新左派」的傾向,以顯示他不重蹈46精神黨的覆轍。例如他在2003年促成左翼的人民黨與公正黨合併,並易名為「人民公正黨」,就是準備讓這個政黨帶有新左派的色彩。雖然人民黨的解散並不澈底,後來又復甦了,但氣勢大不如前。

又例如它在2008年的大選,也讓出三個席位於新成立的「社會主義黨」候選人,且有兩人分別中選國州席,即霹靂和豐國會議員古瑪醫生及雪州哥打白沙羅區州議員的黨主席納西爾(這個政黨雖在1998年成立,但延至2009年才獲准註冊)。

他們兩人是在公正黨旗下取得勝利的,在一定程度上證明安華也具有新左派的思想,可以容納左派中人加入陣營。抑有進者,在公正黨領導層的洗牌中,安華讓人民黨前主席賽胡申阿里博士擔任署理主席,意味著這個政黨是中間偏左的。

(本文系作者5月1日應霹靂老友聯誼會之邀所作的演講摘要。總題目是:《馬新左翼運動的過去和未來—新左派及第三勢力初探》。文分三個部分,這是最后部分中篇。)

第三勢力與新左派初探(上)

转载自:《东方日报》
作者    :謝詩堅
日期    :2010年6月10日

當馬新左翼政治運動在七、八十年代退出政治舞台後,新崛起的政治勢力是否是第三勢力?這是值得探討的課題(左翼公開統一陣線在1976年中國文化大革命結束後,基本上逐漸減少政治衝突事件,乃至於在80年代初期自我流放;而馬共在1989年與馬、泰政府簽署合艾和平協議後,也解除武裝鬥爭,結束長達41年的游擊戰爭。從那一刻起,馬新傳統的左翼運動也結束了它的歷史任務。馬共成員「解甲歸田」或落戶泰南)。

這就是說,在90年代之後,由誰取代了馬新左翼統戰所扮演的角色?而在千禧年後又有否出現新左派?要解答這個問題,我們有必要回顧第三勢力的源頭,和所謂新左派究竟是怎樣標籤和定位的。

首先,在60年代初期,當新加坡的左翼陣線脫離人民行動黨另立社會主義陣線(1961年)時,它已經抽離人民行動黨的左翼因子,並把人民行動黨歸為右翼集團(當時左翼圈子流行的「拉赫曼李光耀反動集團」說法就是這樣來的)。

由於新加坡人民行動黨是執政黨,而代表右翼的新加坡聯盟又起不了作用,因此在那之後,新加坡政治也就是以「反馬來西亞」或「支持馬來西亞」作為分水嶺,還沒明顯以左右派來定位。1963年9月16日,馬來西亞正式成立時,新加坡的人民行動黨又已在較早舉行的大選取得執政權,使到新加坡社陣的反大馬運動受到挫折,但兩者在新加坡的鬥爭越趨激烈,而不是矛盾緩和。

另一方面,新加坡的人民行動黨在1964年時,在馬來半島(或稱西馬)揚出第三勢力的旗幟,出其不意地參加馬來西亞成立後的首次大選。在那個時候,以馬來亞社陣為首的勢力仍是波瀾壯闊的,它是三個政黨的結合體(勞工黨、人民黨及由前農長阿都阿茲領導的國民議會黨於1963年加入)。

同樣的,它打著反馬來西亞的旗號,與促成馬來西亞落實的聯盟對著幹。回教黨沒有加入這個左翼統戰,但它默認這樣的運動,因為在1963年時,回教黨也是反對馬來西亞成立的(執政吉蘭丹州的該黨起訴大馬政府,反對將吉蘭丹納入其中,結果敗訴)。

行動黨參選社陣慘敗

原本是左右派陣線明顯的對壘,由於新加坡人民行動黨的插足選舉(雖只象徵性地派出11名國會候選人,但產生的衝擊也在日後改變馬來西亞的政治版圖),頓然使到局面為之一變。在非馬來人社會中;尤其是華人社會中掀起思想震盪,既要取代馬華又要壓下社陣的李光耀憑其個人優勢(任新加坡(州)總理),在馬來半島的群眾大會捲起千層浪,所到之處,萬頭攢動,雖然大選成績行動黨出師不利,只勝一國席(吉隆坡孟沙),但也影響到社陣慘遭失敗。
現在看來,不是第三勢力發生巨大作用,而是印尼的對抗馬來西亞,造成選民(特別是華裔選民)寧可一面倒向支持聯盟,也不要冒險支持一個「親印尼政府」的社陣。就這樣,聯盟取得輝煌的成績,馬華的陳修信也沾沾自喜地將之解讀為華人票的大回流(雖然在那一年的選舉,以第三勢力再出發的林蒼祐率其民主聯合黨(UDP)在檳城贏得一國四州席,但不算是第三勢力崛起,而是憑其個人魅力所致)。

雖然如此,李光耀這一「非共社會主義」理念卻在馬來西亞成了第三勢力,但嚴格來說,人民行動黨當時所標榜的尚不是新左派,它在「正統」的左派(馬克思主義者)眼中,是修正派或是西方式的「假」左派(我們將在較後觸及什麼是「新左派」)。

例如李光耀在1965年在馬來西亞推動成立的「馬來西亞人民團結總機構」(團總)就是拉攏非聯盟的「非共社會主義者」在一起形成第三勢力。詎料不久後因新加坡的退出馬來西亞,第三勢力無法凝成一股的政治力量。

社陣淡出議會舞台

就在新加坡退出馬來亞亞後,馬來西亞的政局又有奇峰突起的變化,一邊是左翼的社陣轉向街頭鬥爭,左翼內部開始分裂,而以勞工黨杯葛1969年大選退出憲制鬥爭作為標記。另一邊是代表第三勢力的反對黨,主要是以取代人民行動黨的民主行動黨,和收編民主聯合黨及整合左翼溫和份子的民政黨作為代表性的政黨。

但它們都無法打擊聯盟的鞏固,再加上左翼統戰已自動放棄議會鬥爭,也就讓新崛起的政黨一展身手。說他們是第三勢力也可以,或說它們取代社陣留下的真空也行,但把他們歸納為「新左派」,那就說不過去了。

果然在1969年的大選後,躍居成為檳州執政黨的民政黨雖穿著「溫和社會主義」的大衣,但在內訌底下,林蒼祐又本質回歸,投入聯盟的懷抱及後來成為國陣的成員;甚至連一向以來就與聯盟唱對台戲的人民進步黨也加入國陣,在霹靂州組成聯合政府。人民進步黨說不上是「社會主義」的政黨,但有強烈的民族主義色彩(代表著霹靂州印裔和華裔的力量,是一股第三勢力)。

這樣一來,反對黨陣營中只剩下民主行動黨在苦撐局面,雖然它興起於1969年的大選,但接著下來發生的「513」種族衝突事件,也使到行動黨折兵損將(或退黨或被扣留)。它的民主社會主義立場也因在一個時期支持新加坡人民行動黨,並為其內安法令辯護,而在70年代中期發生黨內的分裂。

范俊登就是反對林吉祥的「親新加坡的立場」而退出行動黨的其中一人,轉而加入在80年代初期由葉錦源在1978年退出行動黨另組的社會主義民主黨。(范俊登在2004年在重回行動黨懷抱,且在霹靂參州選失敗後退隱政壇是後話,按不下表。)

但社會主義民主黨在大選中一無所獲,也就讓這個政黨無疾而終。如果可以演繹的話,副秘書長范俊登確實具有新左派的思維(源自西方馬克思主義,不是蘇聯的馬克思主義)。可惜在那個年代成不了氣候,因為馬共仍然是一支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的隊伍,新左派仍沒有市場。

(本文部分內容系作者今年5月1日應霹靂老友聯誼會之邀請所作的政治專題演講摘要,前後共兩句鐘。總題目是:《馬新左翼運動的過去和未來—新左派及第三勢力初探》。全文共分三個部分,這是最後部分上篇。)

2010年6月9日星期三

東方群英會:兩個家庭,三位首相、三隻天鵝

转载自:《东方日报》
作者   :藍志鋒
日期   :2010年6月7日

「宋氏三姐妹」宋藹齡、宋美齡和宋慶齡,是上世紀中國的顯赫人物,她們的事蹟也被拍成電影「宋家王朝」。

宋家三女分別嫁給當時中國最重要的三位男人;大女兒靄齡下嫁予山西富可敵國的大戶孔祥熙(孔子第75代嫡傳後裔),夫婿後來擔任國民政府財政部長和行政院長。

二女兒慶齡因擔任孫中山的英文秘書職而日久生情,不顧家人反對執意嫁給父親摯友,「私奔」東京成婚,導致父女失和。父親宋嘉樹也與好友孫中山決裂。

三女兒美齡則嫁給孫中山的部下蔣介石,這場「政治婚姻」讓宋美齡成為蔣介石在外交上的重要代言人,國際光芒蓋過丈夫。

宋家所締結的婚姻,概凝聚當時中國最強大的權力、最富裕的財產和最崇高的聲望,建構起稱霸中國的「宋家王朝」。

獨立前的馬來亞,也曾經出過兩個關鍵人與家庭的事蹟。

「土耳其女人的傳奇--羅凱雅哈寧(Rogayah Hanim)」事蹟較為人知。羅凱雅哈寧先嫁給柔佛蘇丹的弟弟,丈夫去世後,嫁給州務大臣拿督嘉化(巫統創黨人拿督翁嘉化之父)。

她過後又改嫁商人翁姑阿都馬吉,馬大前校長翁姑阿都阿茲(國家銀行總裁潔蒂的父親)是他們的愛情結晶。

另一個少為人知的是諾亞奧馬(Noah Omar)和3個女兒的故事。

來自柔佛的諾亞奧馬共有4女1男,其中3名女兒的婚姻點滴故事被整理編成《三隻天鵝》(The Three Swans)書,記載著二女兒法卡麗雅(Fakhriah)、三女兒蘇海拉(Suhaila),以及幼女拉哈(Rahah)。

他的兩個女兒嫁給兩位首相,即拉薩娶拉哈和胡仙翁娶蘇海拉。這兩個名門已分別培育了3位首相,拉薩、胡仙翁和納吉;至於希山慕丁的仕途也廣受看好。

諾亞奧馬是馬來亞獨立後首位下議院議長,曾在1951年受委為聯邦立法議員和柔州行政議員;1955年首屆大選贏得昔加末議席至1959年。

擁有豐富行政經驗的他,在50年代被視為柔佛州務大臣的最佳人選,惟命運讓他與大臣職擦身而過。之後,政府推薦他出任下議院議長。

他在1964年至1969年期間受委為上議員,並出任上議院主席;成為唯一曾擔任國會兩院議長和主席的人。

他的二女兒法卡麗雅嫁給柔佛高級公務員阿都拉(曾任新山市議會主席),他們育有8名孩子其中兩人嫁娶華裔丈夫和妻子,包括《三隻天鵝》作者法茲雅的丈夫是華裔回教徒阿末黃阿都拉。

納吉於5月31日推介新書,邀請「三隻天鵝」上台見證這歷史性時刻,其中兩人已行動不便需依靠輪椅,希山慕丁和其他家人皆出席這難得聚集3個家庭的集會。

該著作也整理諾亞奧馬和3名女兒的家譜,交代他們之間的關係,但重點落在胡仙翁與蘇海拉,以及拉薩和拉哈的家譜。

拉薩家譜中也刊登納吉與前妻的3名孩子(2男1女)照片,其中女兒諾麗莎更撰文,娓娓道出她與祖母的感情,並附上兩人攝於牛津大學的相片。

雖然「三隻天鵝」的事蹟,有別於集合「財、權、勢」的宋家三姐妹;惟其中兩隻天鵝是兩任首相背後的女人,經歷獨立前的英殖民和二戰日治時期,見證馬來亞獨立和馬來西亞的組成。


她們雖無直接涉足政治,卻對發展作出一定貢獻,某些關鍵決定多少會有她們參與的足跡。

強厚的政治背景,蘊藏著多個家庭的千絲萬縷關係,襟兄關係牽扯出另一個龐大的家族,當然這包括羅凱雅哈寧的後人。

美國詩人華勒士的《那推動搖籃的手》詩中道出女人的力量,因為「那雙輕推著搖籃的手,才真正主宰世界。」

宋家三姐妹和三隻天鵝的故事不也是如嗎?

高峰論壇:2019破產論

转载自:《东方日报》
作者    :陳利良
日期    :2010年6月7日


首相署特別任務部長拿督依德利斯宣佈,倘若我國再不解決已債台高築的國家債務,2019年將宣告破產,成為另一個希臘!

換句話說,我國即快瀕臨崩潰的邊緣了嗎?馬來西亞怎麼可能會在19年之後可能宣告破產呢?

我國獨立後,逾50年不都是國陣在獨掌政權,10多屆的全國大選,安居樂業的「豐功偉績」不一直都是國陣的殺手鑭嗎?我們大家不正努力朝向「2020宏願」成為先進國的目標邁進嗎?

過去二、三十年來,我國經濟成長如子彈快車,大家正沐浴在「高收入」,薪水增加一倍的在新經濟的憧憬中。

這話有些突兀,怎會變成在未成為先進之前已先宣告破產了呢?到底是馬哈迪欺騙了我們?還是依利德斯在耍弄大家?

馬來西亞經濟的是否真的存在「崩潰」的危機?到底繼續提供津貼會導致「經濟崩潰」是杞人憂天,聳人聽聞之說?還是部長有先見之明?在這一番「逆耳忠言」背後,又提出了一些什麼值得大家思考的根本問題呢?

其實,在林林種種的議論中,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深諳提供津貼所隱藏的宏觀與微觀的經濟問題?依德利斯雖提供了許多的經濟數據,來支持他的「破產論」,但在一般人眼中,看了卻是滿天星斗。

「破產論」甫出,即引起諸多的爭議。依德利斯到底是為了政府要取消津貼,故作聳動之說,還是確實看到了更深層的經濟問題?

說穿了,在馬來西亞的諸多政客中,多數人知道經濟,但少數人瞭解經濟,絕大部分政客都是瞎子在摸象。

從馬哈迪掌政時代開始,政府為了建構高經濟成長的「海市蜃樓」,財政預算赤字不斷擴大,導致債務迅速高築。目前,我國債務高達驚人的3620億或占國內生產總值的54%,從1997年迄今,平均年負債成長率為12%,比我國平均經濟成長還高不少。

若依德利斯「破產論」屬實,那麼破產的危機,既是債務問題,也是成長問題。
在馬哈迪年代,政府喝下了非理性繁榮的迷湯,一片的繁榮昌盛,相當程度上是靠政府不斷撥出龐大發展開支,來支撐出經濟成長的「幻像」,以延續政治生命。

這種現象在1997年亞洲金融風暴後更為明顯,結果債務越滾越大。屋漏偏又逢上連夜雨,到了2007年美國房貸泡沫演變成了華爾街金融風暴,延燒全世界,接踵而來的迪拜和冰島危機等,讓全球市場逆轉,導致經濟體質薄弱的我國深受重創。

龐大的債務,變成難以駕馭的酷斯拉,取消津貼若一個處理不慎,國陣政府必玩火自焚。

追根究底,今日陷入「債球越滾越大」的困境,馬哈迪須要負相當部份的責任。

政府要扭轉經濟窘境,關鍵在於如何回歸到根本,決策過程中,應以儘量的去政治化,並重新建立一個摒棄以族群為主的經濟架構。

除了政府要提升經濟決策的透明度,人民更要加強對財經政策的監督,以破除2019破產的詛咒。

2010年6月8日星期二

馬華還能說什麼


转载自《东方日报》
作者:許萬忠

日期:2010年6月8日

甲華堂青以建設公民社會為己任以來,先後主辦了3場公民社會講座,反應一場比一場好。最近在培風懷萱堂與林連玉基金會聯辦的《民心不一,政局難料:人民到底要什麼?》出席人數更是大出預料。

4位主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切中時弊又妙語如珠;發問階段反應踴躍,針鋒相對不乏火藥味,幸好主持人功力精湛,方能化干戈為玉帛。台上台下如此熱烈的互動,實是罕見。
鄧章欽一語中的、陳亞才笑中有淚、凌國文穩重全面、古乃光力戰群雄,令人回味無窮。古乃光是馬華中央委派的代表,律師身份的他縱使能言善辯,也難為馬華53年的無能失策自圓其說。人在現場的一位黨工事後連寫幾篇文章指責主辦當局欠公平、議題迎合反對黨口味和現場「一面倒」,害馬華代表「挨打」等等,都是意圖掩蓋馬華困窘的文過飾非,只能邀功自娛。

古乃光當晚已是盡全力了,力有不逮非戰之過。這位黨工認同鄧章欽「華人要的是政經文教的尊嚴」,卻又不敢正視「尊嚴是怎麼失去的」這個關鍵問題,反而認為這麼說是煽情,給人「找茬」的感覺。

「尊嚴」二字道盡華社心聲,鄧章欽得到那麼多掌聲絕非偶然;陳亞才幽默詼諧的用語,是很多話不能明說的真實反照。聽眾顯然體會用意所在,笑後必有反思;凌國文左右開弓,對兩線制的期許卻是明顯得很。3人都擺事實講道理,哪有咄咄逼人?

華社原本對馬華是深具信心的,表現欠佳之後,還有不少人懷著「恨鐵不成鋼」心態希望馬華痛定思痛,重振旗鼓負起為華社爭取應得權益的使命。53年的考驗,馬華交出來的成績卻是一再令華社失望,民心怎不轉向?
鄧章欽、陳亞才、凌國文舉的事例和課題令聽眾感同身受,古乃光卻只能在行政偏差、需要瞭解他族感受、互相諒解、和睦共處、全民所要看到的景像這類老掉牙的課題兜圈子,如何有說服力?

散場時,有人這麼說:「真難為古乃光了!」的確,事實昭彰,馬華還能說什麼!

我太感動了

陈志远也有意进军干细胞医疗领域吗?
(图片来源:stocktube.blogspot.com)

转载自《东方日报》
作者:潘儉偉

日期:2010年6月7日

昨天,當我聽到丹斯里陳志遠宣佈把他所賺到的5億2500萬令吉都捐給慈善,我特別感動。

政府上個月把賭球執照頒發給陳志遠的私人公司。過後陳志遠把他擁有的70%股權直接賣了給成功集團,一家由他領導的上市公司。這個交易就帶了給陳志遠那5億2500萬令吉。

原本我以為,他會把他所賺到的錢都給自己的家人及朋友們一起享受榮華富貴。但是讀了陳志遠的宣言過後,我有點內疚。原來誤會了他的好意。我看,就算我們這些無理取鬧的反對黨議員沒出聲批評以上的交易,陳志遠也一定是已作好準備把這筆錢捐給慈善。他只是等恰當的時候宣佈而已。

雖然陳志遠所指的慈善是他本身所成立的「更好的馬來西亞基金會」而不是其他慈善團體,我們也不應該太計較,反正有捐好過沒有捐,對不對?誰最後控制這個基金,誰委任所有董事成員,誰決定基金撥款,也是小問題。

更何況,我們聽了陳志遠的解釋過後,也可以理解為何首相兼財政部長那麼樂意的把這唯一的賭球執照辦法給陳志遠的私人公司。如果納吉直接把執照頒給成功集團而不是通過陳志遠,成功集團或許不會那麼樂意的把5億令吉捐款給慈善。

而且,如果納吉把這份執照公開招標的話,雖然政府能夠得到更多稅收(至少20億令吉),納吉或許覺得,按現在的政府開銷及撥款制度,這些錢也是會被浪費掉。為了減低政府官員貪污及濫權的機會,納吉很英明的決定把「以民為本」的責任也完全外包給陳志遠了。

通過這一個事件,我們也現在可以理解納吉一直在新經濟模式所強調的「政府不知道最好」的原則。既然政府不懂得處理,我們就把重任交給國陣的「友好」公司吧。

當然,我們也可以接受陳志遠兒子──陳永欽得到剩下的30%股權。我們不可能要求陳家把所有賺到的錢都捐出來做慈善。雖然這賭球生意還沒正式營業與操作。

為了「更好的馬來西亞」,陳志遠太雍容大度了,我真的很感動。

噓唏一碟雜飯塊一錢

大马子民要的安居乐业、三餐温饱,真的越来越难吗?

转载自《东方日报》
作者:杨善勇
日期:2010年6月7日

內閣輕微改組的那一個傍晚你打了電話過來。傾盆大雨那個時候雖然剛好逐漸轉小了,可是不爭氣的手提電話彷彿風濕一直嘶嘶沙沙。窗外的街燈亮了車燈也亮了,我們斷斷續續談起在士姑來讀書的年月和當時的物價,一下子都很噓唏懷舊。

開始入學的那一年,寄宿的伙食一天三餐三令吉半,有雞有肉;不吃魚的,可以換一粒荷包蛋。早餐除了麵包、炒飯、麵食、兩粒半生熟蛋,還有咖啡,奶茶或者米祿的選擇。

後來外面的餐廳所賣,也確是十分便宜的。一肉兩菜,送茶加湯的一碟雜飯,就塊一錢。有一次不過調高了微不足道的一毛錢,全校的工大生甚至一起杯葛直到市場恢復原狀。

塊一錢當然只是歷史的片段個人的記憶。「米祿一杯現在可以賣兩元了。」你說。我們這些勉強算是中產的也嘰里咕嚕,喘不過氣來;萬一津貼逐步回抽,誰能明白低下層的百姓如何應對千金重的生活擔子?

當前的市道是那樣慘不忍睹。我們皆在建築的領域規劃的世界謀生,其實一早都心知肚明這個國家的經濟肢體其實營養不良。如今加上3620億的龐大國債,商場上的生意已經不是在做而是在撐了。

我們然後交換經驗談起一些行政有多腐敗的陳年故事,說真的,一切似乎理所當然。當制度和體系的全身已從頭頂爛到腳趾,大家心里已經麻木不仁,實在完全沒有一絲憤怒不平的感覺了。

年少說得頭頭是道的經國文章,當然純屬一些笑話。我從來不願低估評論的力量但是也從來不會冀望哪一根當權的上梁因此有所內省,即便內閣不斷改組誰在上面全是一個樣,孩子一天兩角錢零用和一碟雜飯塊一錢的時代絕對不會回來了。

2010年6月7日星期一

华裔生赤裸裸的告白


转载自《当今大马》网站   
作者:中学生 :耀             日期:2010年6月7日

致魏家祥副教育部长公开信

尊贵的副部长,很抱歉,明知您贵人事忙,像我这样的一个中学生,升学这样的小事,比不上国家政党的斗争,本来不应该劳烦您。但有说今日的青年是国家未来的主人翁,青年人的前途是不可忽视的。我满腹的疑问,满脑子的不解,有待副部长您赐下答案。

话说SPM 成绩公布时,我的英文考B+,这不在我的成绩记录里面,因此提出上诉重改。当时是22. 03.2010,正当马华党争沸腾时刻。我把信亲手交在您手中。过了两个星期,没有动静。我不惜拨电询问您的书记,被告知自己打电话到考试局询问,我感到非常失望。若我自己打电话到考试局会受理,又何必通过马华,劳烦您呢?

就在公布上诉MATRIKULASI成功者名单的前一天,我收到重改英文的成绩,成绩是A-。虽然我把SPM成绩传真上去,可是我还是失败,没被录取。我来自单亲家庭,爸爸去世十二年,考获9A的成绩,以为有机会拿到MATRIKULASI,但却彻底失望。迟来的英文成绩,令我的希望变成泡沫。JPA 更不用说,迟来的英文成绩扭转不了局势,面试都没有。

我在打巴的国民服务营待了2个月又10天,终于在5.6.2010 被释放了。我本想在中六发奋图强,圆我做律师的理想,如今我错过了三个星期的上课时间,损失自然不在话下,再问2个月又10天的国民服务,我得到了什么?我学到顺服,我得到与友族相处的机会,应该可促进各民族间的团结,但我却知道了一些鲜为人知的真人真事。我的9A成绩拿不到MATRIKULASI,一个友族营员给我看他2A的SPM成绩及MATRIKULASI 的录取信。在我伤心之余,未得安慰,却又受到另一个打击。我的MATRIKULASI上诉失败,却又看到另一个友族朋友凭1A的成绩上诉成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绩效遴选制度吗?这就是一个马来西亚吗?又或说是漏网之鱼?却漏了一次又一次?友族朋友向我展示成绩时,有如向我炫耀,你拿9A 又怎样?根本不如我的1A或2A。我顿时明白个中的道理,为何华裔选票越来越流失。

今年公布MATRIKULASI成功上诉者名单与JPA得着名单的时间跟往年不一样。今年JPA在21.4.2010(星期五)公布名单。MATRIKULASI 上诉却在 24.4.2010(星期一)公布名单。我本以为上诉者乃是填补不被接受所留下的空缺。但被告知并不是这样。不被接受的MATRIKULASI空位是没有被填补的。那么,请问 MATRIKULASI上诉者所得的位子是怎么得的?不被填补的空缺不是很浪费吗?

我的妈妈虽然是个公务员,单枪匹马抚养及栽培我们兄弟姐妹五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去年我才听说MATRIKULASI及JPA 有设若干巴仙供单亲学生申请,我的不成功,看来应该是我没用,没拿12个A+吧!
谢谢!

中学生 :耀(016-5215213)

2010年6月4日星期五

內閣改組馬華露玄機

2009年国会议员名单
                                                
转载自《东方日报》
作者:謝詩堅
日期:2010年6月3日

首相納吉於去年4月上台後的第一個內閣小改組是為了「順應」馬華的黨選後的新佈局,但沒有顯示太大的改變,也表達不出馬華已重新整合,而在內閣或政府中取得突破性的進展。大局依然,馬華只是在其原有的基礎上互作調整。這就是說,納吉的內閣不變,有變的是馬華本身的人事調動。這對馬華是好事或非好事,則是見仁見智的。

首先反映在納吉內閣的特殊現象是在70位的正副部長中,竟有14位(20%)是以上議員的身份擠入內閣的,這在過去是不曾有的。主要是因為在2008年的308政治海嘯中,國陣失去一些重量級人才,尤其是成員黨中的馬華、民政和國大黨及人民進步黨的席位大為減少,不得不通過上議員的委任來「平衡」內閣的代表性。

從種族比例或成員黨分得有限的官職來看,表面上是維持過去的傳統,實則已有了質的變化。因為依靠受委上議員入閣或成為副部長,對一位從政者;特別是黨領袖來說,在心理上是難受多過喜悅的,總覺得比人矮一截。這就是說,納吉的內閣顯示了國陣成員黨中的不自在的心態,即使成員黨中的基層有強烈求變的慾望,來到政府中的閣員也還是隨遇而安的。由此來看內閣的小調動,那是看不出大道理來的,但小道理則是十分明顯,它表現在下列的幾個特徵:

一,馬華公會總會長不入閣的有陳禎祿(1949─1958任總會長)及林蒼祐(1958─1959任總會長),還有後來的陳群川(1985─1986任總會長)。前者因年事已高,改由其兒子陳修信進入內閣,算是「子承父業」沒有缺憾。但林蒼祐當總會長後未爭取入閣(他也是被委任的國會議員,足夠資格當部長的),終於造成終生遺憾。當他在1959年與東姑對議席分配起爭執時,由於不是內閣部長,也就被東姑當透明,東姑轉而與陳修信「暗渡陳倉」,把林蒼祐擠出候選人名單也不給照會,政治上的夠絕,以此為例。

由此來看,不入閣是林蒼祐最大的失策。也因為有了林蒼祐的教訓,馬華以後的總會長一定入閣,且是內閣中第三把交椅的人(但陳群川是個例外,他任期短,因觸犯失信案,非政治案而下台)。未想蔡細歷在當總會長後,又不入閣(箇中原因只有當事人知曉),自有難以解釋的遺憾。不過他也學會了陳禎祿的那一招,把兒子送進政府當副部長。但不論怎麼說,蔡細歷不是陳禎祿,我們看不出其中的定數,但有玄機妙算在其中。

派系角力,贏者通吃

二,馬華在過去兩年的變化是馬華60年來的變化的總和。如果說馬華經過60年才出現數個驚濤駭浪的衝擊和變化;那麼在308後,馬華幾乎是將60年的歷史一次性地壓縮在短短的兩年內走完一甲子的變化。從2008年的大選慘敗(參選40個國席,只15人中選;參選87個州席,也只勝31席;較之1969年的大選成績更差)開始,馬華陷入了不安的狀態,黨內暗流洶湧,求變之心十分強烈。結果導致黃家定不入閣,以示負起失敗的責任;繼之他宣佈不在同年的10月黨選尋求蟬聯,讓位於新崛起的政治強人翁詩傑取而代之。

翁詩傑的上位刷新了馬華的政治紀錄,以一位獨行俠竟能在黨內成為總舵手的,當推翁為第一人。可惜這位想學李三春政治手腕的人,卻因自身的過於自信和尚未建立起自身的「忠誠班底」時,就大打「道德牌」和大開殺戒而種下禍根。結果黨中央代表的反彈使到翁詩傑也在去年的雙十特大中栽了觔斗,把自己的政治生命搭進去了。

馬華特大出現的困境比起1984年馬華黨爭及1985年的黨選更是光怪陸離。雖先是奇峰突出地催生了翁詩傑與蔡細歷大聯手的「團結方案」,讓所有搞政治的人都大跌眼鏡和難以置信(搞政治搞到如同魔術表演,也隻馬華特大這一號,別無他號),但後來注定翁詩傑的不按牌理打牌的策略是徹底失敗的。

當他執著不召開特大來表決其繼續領導的正當性時;蔡細歷的大轉彎,領導其派系集體辭職,促成今年3月的黨選,已顯露翁詩傑的政途黯淡。本來這只是蔡細歷、翁詩傑與廖中萊了斷恩怨的對決,詎料已退休的黃家定決定重出江湖,企圖把整個馬華歷史重新改寫。可是他的復出的失利證諸了黨中央代表認定退出江湖中人不適合捲土重來;再加上翁詩傑不相信改選會出局,也就釀成三角混戰,這也給予蔡細歷在黃翁之中成為漁翁得利者。

依傳統而非民意入閣

他的脫穎而出成為勝利者,讓社會輿論有諸多的解讀,因為它們無法理解也是已退休的蔡細歷怎麼能「東山再起」?畢竟蔡細歷陷入的不是一般的政治選舉的失手,而是個人的操守問題,也就未被人看好他會勝出;即使勝出,也是過渡時期的總會長。

究竟蔡細歷只做完這一屆(尚剩一年半)的總會長還是要再蟬聯下去,我們不得而知,但他面對的阻力是顯而易見的,一個不入閣的總會長怎麼與巫統閣員平起平坐,並在內閣會議中爭取這個和那個?也是個難以思議的學問。其中玄機,奧妙無窮。

三,今天,蔡細歷派以勝利者的姿態要求納吉改組內閣,意味著由勝利者掌控局面,也無形中暴露了馬華仍存在派系的鬥爭,翁詩傑的出局及黃家泉作為黃家定派的代表進不了內閣,自然使到馬華的派系仍在角力,隨時會爆發另一場黨爭。因此不能小看其他派系的伺機而動,個中玄機,不言而喻。

從馬華的閣員(4正7副)數目分析,馬華選後仍被認為是華人的代表,但它本身代表了幾成的民意或百分之多少的華人心願則不得而知。換句話說,馬華已跌進了以「傳統」分官職的窘境中,而不是以「民意」在內閣中成為民族的代表。

因此,馬華若要跳出這一困境和窘境,已不能靠巫統的「施捨」和「同情」,而是馬華怎樣重新演繹其「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大方向,以扭轉國陣中一黨獨大的局面;否則以目前來看,納吉再怎樣改組內閣,對馬華是沒有多大的實質意義,也對馬華的翻身沒有多大的幫助,一切還得看馬華的信心、毅力、勇氣和魅力,而不是算馬華有幾個正部長幾個副部長的。這些加起來的11個數字代表不了民族的未來的希望。這是馬華上下心知肚明的,焉能掉以輕心?


新内阁阵容:

交通部长:江作汉(原任房地部长,马华总秘书)
房地部长:曹智雄(原任副财政部长,马华副总会长)
财政部副部长:林祥才(前副新闻部长,马华副总会长)
青年及体育部副部长:颜炳寿(新受委,马华副总会长)
农业与农基工业部副部长:蔡智勇(新受委,马华中委)
内政部副部长:李志亮(原任副外交部长,马华中委)
妇女、家庭和社会发展部副部长:王赛芝(原任新闻、通讯与文化部副部长,马华中委)
园丘工业与原产部副部长:巴拉尼威(G Palanivel,前妇女、家庭和社会发展部副部长,国大党署理主席)
文化、通讯与新闻部副部长:梅林(Maglin Dennis D'Cruz,新受委,人民进步党副主席)
联邦直辖区副部长:里察烈(Richard Riot Jaem,新受委,砂拉越人联党中委)
国内贸易、合作社与消费人事务部副部长:罗哈妮(Rohani Abdul Karim,原任农业与农基工业部副部长,土保党)
交通部副部长:惹拉因末萨(Jelaing Mersat,原任内政部副部长,砂拉越自民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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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6月3日星期四

兩線制將成泡影?

转载自《东方日报》
作者:李書禎
日期:2010年6月3日

308後,兩線制是大多數國人追求的政治境界。不少民聯支持者、公民團體或老左派在言論和行動上,不惜花時間、精力和金錢,都說要朝兩線制邁進。

看了公正黨黨大會一些代表對雪州大臣卡立的炮轟,和首相納吉重組內閣的新聞,我深刻感到執政集團倘若「黨政不分」,黨職決定官職,朋黨利益輸送不斷的話,政黨政治惡鬥將無止境,並破壞政治結盟的穩定性,兩線制可能僅是掛在驢車前方的胡蘿蔔。

政府執行力低落與頻繁更換閣員是否有直接關係?國陣成員黨黨爭一輪過後,總是必須重組內閣。這證明權力和利益的關係成正比。新鮮出爐的新內閣就是最好的說明,會計專業的蔡智勇,也是政壇菜鳥任農業部副部長,正是父蔭所披澤;而前首相阿都拉女婿凱里的失勢,也是政治操作的現實和習慣。

有鑒於此,沒有資源時,看不到他們的政治行為,一旦資源豐富起來是,他們就變得積極、進取、並且要求瓜分資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除非是那些經歷過考驗者,抑或勇於開創和創造者,表現才會超乎尋常。

公正黨黨主席旺姐和領袖安華提出回教典故「吳侯德山戰役」(The Battle of Jabal Uhud)勸戒黨代表後,仍然有一些代表來勢洶洶,以各種理由聲討卡立在雪州的施政,聲勢犀利地要求騰出州營公司官職,檢討承包商的合約,甚至說得白要求工程等,都是「黨政不分」,「狗改不了吃屎」,令親者痛,仇者快的表現。

卡立在處理公共財政方面,一上任就先把雪州銀行戶頭的定期存款增息,增息額足以支付一年的公務員薪金。再檢討一些過去被壟斷的合約,如:垃圾、停車場、廣告牌等,讓民間機構參與投標。安邦再也市議會因此完成了第一批27個之前被壟斷的告示牌投標工作,藉此增加市議會收入。

他大公無私下令收回政府的財產如民眾會堂,讓地方政府分配予民間使用,一改國陣時代把政府資產占為「黨產」的作風。他不是盲目禁止議員們申請或處理土地,也不是拒絕讓支持者得到工程,但堅決要求所有人按行政程序及正確管道行事(「In the proper way」),公開招標,實施黨政分家,提升政治專業,做「跟國陣不一樣的事」,應該得到支持和鼓勵。那些代表猶如「丐幫再世」,令人不堪入目,有損廉政之風。

民聯各黨應當正視利益輸送和裙帶關係的問題,把行政程序透明化,讓有能力者得標,立即樹立良好政風,以免阻礙前往布城之路,讓兩線製成為泡影。

2010年6月1日星期二

阻止反風吹向沙巴的方法

转载自《东方日报》
作者:杨善勇
日期:2010年6月1日

「我們不難發現,民聯每每舉辦的政治座談會,都出現人山人海的情況,出席者情緒高昂,不管演講的內容是否屬實,聽者都容易信以為真,這局面是值得我們關注,並加以研究其個中因由的。」

感受了詩巫補選奇跡的不可思議,教育部副部長魏家祥終於在他的博客說出了時局的微妙變化。據《獨立新聞在線》的現場報道,詩巫516補選的最後一夜幾乎是308前檳城韓江之夜的再現:
「從晚上7時05分,不僅當局提供的椅子完全坐滿,方圓兩公里內的空地上、路邊巴士亭內、商店五角基下、店面銀行外皆擠滿了人潮,一些民眾甚至坐在車上,聆聽民聯領袖發表演說。」

此外,記者說:「要改變,投火箭!」的口號此起彼落……隨著台上眾領袖高唱行動黨競選歌曲中文版的「改變」,整個場面充斥著感人的氛圍,記者現場觀察所見,黃和聯亦受氣氛感染,在台上一度眼泛淚光。

民聯行情當晚的激起,當真純粹只是「情緒」兩個字嗎?魏家祥如今顯然體會了政治風景的不同:按照目前國內的政治局勢,沒有任何一個議席,可被視作國陣的「安全區」,數十年都是堡壘的選區,也會有馬失前蹄的一刻。

不僅沒有「安全區」,這個驚天動地的大時代,也再沒有規律的安全期。民心莫測,旦夕轉變。但是,這一切的緣由所在,僅是出自國陣競選策略欠缺新意與活力,造成彼等陷入挨打的困窘?

馬華年輕黨工甘德政寫於308政治大海嘯約兩個星期後的〈從文宣角度看2008年大選〉提出的「2008年大選在野黨的三大制勝策略」對此一早說盡了民聯當時得到萬人空巷的響應,絕對是事出有因。

長話短說,軟硬兼施,正是其因;甘德政的觀察確有可觀之處:「在野黨成功之處在於,他們把政治講座搞得很像嘉年華會……改用揶揄的方式來講笑話,讓群眾覺得這是一場很享受的「脫口秀」,心理防線逐漸放開,潛意識里也會受其影響。」

相較之下,甘德政認為:(馬華和國陣)對在野黨這種搞笑話策略很不習慣,還停留在六十年代人們以看廣告、印刷品然後產生「先入為主」觀念的資訊匱乏時代,而沒想到資訊爆炸的全球化時代,人民已經看不下很多文字……。硬的一面,則有甘德政文中轉錄鄧章欽律師在八打靈北區的政治講座講述的一段歷史,當是其中的論證:「這個國家我們華人也有份,我們華人也為這片土地流過血,為什麼我們現在還是二等公民?」

甘德政的貼文說:鄧律師「說畢,全場皆受到感染,群眾情緒高漲。相信在野黨在其他地區和場合,也一直強調這個論點」。相對於此,土著權威組織一再提出的「感恩論」怎麼還會有市場?

援用同樣一套得軟硬交攻處處影響詩巫選民,兵強馬壯的國陣焉能不敗,基層雄厚的人聯焉能不敗?何況,不論是軟或硬的戰略,都有根本的憑借可以對照,不完全是一時興起的信口開河。

回顧往事,馬華總會長蔡細歷醫生總算開始有所領悟,改走高調,擬在第十大馬計劃爭取十億華小撥款:「我們要告訴行動黨及在野黨,馬華知道華社要的是什麼。在野黨在華社製造一個印象,指我們無能,不足以代表華社,這是不對的。」

對或不對,難得的是,蔡醫生甚至在記者會上坦然因此直言:我們(要)告訴首相應該給多一點華小撥款,因為每逢補選才出現的「即食麵撥款」非但沒效,反而還會造成反效果。

經歷516詩巫戰役的分水嶺,我們應該正視,砂州的政治要求,不是公民權也不僅是民權,而是一舉提升而進化到追求人人「平權」的階段。魏家祥是聰明人,他一定心里明白,至少願意把甘德政論述再讀一次,尋思阻止反風吹向沙巴的方法:

   「政策的推行與方針的落實一旦與民意願背道而馳,國陣的江山將陷入搖搖欲墜的窘境。……我們一定要走出老掉牙的課題框架,不應故步自封在陳年的競選策略中,更重要的是,我們需腳踏實地為民服務,以努力和政績換取選票。」

國家快破產了?

转载自《东方日报》
作者:潘俭伟
日期:2010年6月1日

首相署部長依德里斯嘉拉上個禮拜宣佈,如果政府無法減低開支,按目前的情況看,很可能2019年就會破產了。

因此,為了避免國家破產,我們別無選擇,一定得減低政府給人民的補貼。汽油、大道過路費、麵粉、食油、白糖等等的價錢都得提高,每個人都得縮緊腰帶做出犧牲。

其實,依德里斯的分析沒錯,長期來講,我們是不能永久補貼的。但最關鍵原因是什麼?真的是政府所撥款給人民的補貼導致了破產嗎?這十年來,政府不停的大吹大擂,自稱把國家經濟管理的多麼的好,經濟狀況多麼的棒。它還時常說,如果把國家經濟交給在野黨,我國就會衰退了。

現在事實終於顯露出來了,國陣政府快要把我們的經濟搞到破產了。

主要原因人民都清楚,不是政府給人民的那一點點補貼,而是政府使用高價採購物品,越來越嚴重的高官貪污盜竊,以及不受控制的部長攬權。

雖然政府的收入不斷增長,每一年都破記錄,尤其是石油的收入。但錢都給政府花光了。自從2004年,馬來西亞國家石油公司貢獻了超過2千200億令吉給中央政府,但是一分錢都不剩。

最可悲的是,在政府達到最高收入的情況下,它還不停的增加貸款,導致國家債務越來越高。在短短的5年以內,我國債務增加了50%,從2004年2千400億增加至2009年3千625億令吉。

為什麼我國面臨破產呢?就是欠太多錢了。按現在的增長率,我們的收入追不上的債務增長,以及利息累積的速度。

國陣政府快要把人民的血汗錢花光了,現在它還有臉要求人民吃多一點苦!

我們必須向政府說,我們可以考慮接受削減津貼,但是先要看到政府真正的改變及改革。為了表示誠意,政府必需減少浪費,消除貪污,禁止高官攬權。

我們要看到政府計劃公開招標,不要再看到國陣朋黨直接取得任何合約或特許權,如賭球執照。

如果國陣政府無法真心誠意改革,講一套做一套,那它就不能要求人民縮緊腰帶,跟政府一起共赴時艱。